“你是？”
凌天皺眉問道。
來人扯開嘴角，露出血跡斑斑空蕩蕩的牙床，唏噓道。
“我是......陳余啊?！?
“陳余？”
凌天驚訝地瞪大眼睛。
記憶中的陳余鶴發(fā)童顏，走路帶風(fēng)。
便是穿著粗布短衣，也給人一種仙風(fēng)道骨的感覺。
哪像面前這個骨瘦如柴的老頭。
皸裂的皮膚宛如干枯的樹皮，緊緊地扒在骨頭上。
全身上下不見幾兩肉。
似乎一陣微風(fēng)就能把他吹跑。
說兩句話的功夫，陳余就已經(jīng)力不從心，顫顫巍巍地坐下，這才松了口氣。
苦笑著對凌天說道。
“認(rèn)不出來吧？”
“我也不敢相信，不過幾個月的功夫，再見面我就已經(jīng)成了這副模樣?！?
兩人不是朋友，卻也并非死敵。
只是立場不同罷了。
看著當(dāng)初自己都要仰視的強(qiáng)者。
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枯瘦老人。
凌天心生感慨。
索性也席地而坐，好奇地問道。
“你不是帶著陳婉晴走了？”
“怎么搞成了這樣？”
聞陳余又嘆了口氣，眼中浮現(xiàn)出回憶的神色。
“我不甘心啊......”
按照他原本的打算。
是把陳婉晴送到外面那個安全的世界。
豈料凌天的出現(xiàn)，給他的計劃帶來了希望，同時也帶來了絕望。
“不過我不恨你?！?
“我很清楚那個計劃成功的可能性有多低?！?
“即便你們當(dāng)時沒有大鬧一場。”
“我也會擇機(jī)帶著婉晴離開。”
“因為......”
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時間不多？
想到陳余當(dāng)時離開的時間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