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栩扶著酸痛的腰身,望著黑漆漆大門。
姚清清扶著他,曹文詔先一步去大門。
實(shí)際上院子里的人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連忙開門,曹文詔交待幾句,一群人瞬間就激動起來,卻一個個絲毫不亂,筆直而立,仿佛在等待著朱栩的檢閱。
朱栩挺著已經(jīng)快直不起的腰,背著手,藩王氣勢凜然的著走過去。
這些人都是曹文詔之前遼東的舊屬,因?yàn)楦鞣N原因從遼東退出,來投奔曹文詔,最終被曹文詔安排在這里。
“末將參見惠王殿下!”
其中一個身穿便服,身形肥大的中年人跑過來,單膝跪地的恭聲喊道。
朱栩知道這個人,在遼東是一個把總,因?yàn)榈米锪松霞?,一個小隊(duì)都被除籍了。
朱栩微微一笑,道“恩,都辛苦了,本王讓曹指揮賞你們五千兩銀子,過幾日給你們放個假,可以去城里玩一玩?!?
這個把總一聽,大喜道:“末將多謝殿下賞賜!”他在遼東就是因?yàn)轲A銀鬧的事,來京城可不就是為了能夠舒心的賺銀子么。
朱栩一擺手,一副財(cái)大氣粗模樣的大步向里面走去。這個院子人也不多,就是起個防備作用,二十幾個人。隨著朱栩路過,都是一臉欣喜加恭敬。之前他們是因?yàn)椴芪脑t的關(guān)系,知道不能得罪朱栩,否則沒飯吃,現(xiàn)在卻知道,跟著惠王殿下,有飯吃,而且能吃好!
曹文詔知道朱栩拉攏人的手段,慣常都是用銀子砸。
他瞥了眼神色有些激動的肥胖中年人,道“胡山海,你來領(lǐng)路?!?
胡山海一聽,連忙道:“是,殿下,我領(lǐng)您上去,那個,山路不好走,要不我背您吧?”
“不用,”朱栩背著手,道:“走走也好?!?
“是是?!焙胶W咴谇懊?,有著軍人的粗狂也帶著一點(diǎn)市儈,邊走邊說道:“殿下,這山上,白天還好,晚上霧大露水重,腳下滑,我也只上去過一次。”
朱栩點(diǎn)頭,這個兵工廠是他私自開的,不是軍器局,自然要最大限度的保證秘密。
姚清清一路上都顯得很緊張,不時的抿抿嘴,抬頭向上看看,抓著衣角,臉上有擔(dān)心又欣喜。
朱栩身嬌肉貴,加上年紀(jì)小不怎么動,沒走多久就渾身冒汗,氣喘吁吁。
“殿下,要不我背您吧?”
曹文詔一直盯著朱栩,一見便走近低聲道。
朱栩擺了擺手,擦了擦頭上的汗,道:“不用,回去后找些武功秘籍來給我,我要練絕世武功?!?
曹文詔與姚清清都跟著朱栩日久,知道他這是玩笑,前面的胡山海一聽卻搖頭道:“殿下,那些都沒用,要我說啊,弄一個木人,拿著刀,天天對著砍,比什么都管用?!?
朱栩氣喘吁吁的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好辦法,我回去試試?!?
胡山海樂的眉開眼笑,一邊走一邊轉(zhuǎn)著頭又道:“殿下,其實(shí)您也不用怎么練,反正也不要做什么事情,這種地方,以您的身份也不用來的?!?
朱栩笑而不語,被三人保護(hù)在中間,亦步亦趨的向山上走去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姚清清也氣喘吁吁的在她身側(cè)道“殿下,快到了?!?
朱栩這副小身板,讓他覺得他從來沒有走過這么遠(yuǎn)的路,抬頭向上看去,果然一個大院子出現(xiàn)在眼簾里。
“也好,這樣也安全一點(diǎn)?!敝扈蜃晕野参恐?,要不是還有一個叫做尊嚴(yán)的東西支撐著他,他一定要躺下里睡一覺。
又勉強(qiáng)撐了很久,朱栩一行人才到山腰上的院子。
畢懋康也已經(jīng)得到了通知,急匆匆里里面跑出來,對著朱栩躬身道:“下官畢懋康拜見惠王殿下?!?
朱栩上氣不接下氣,擺了擺手道:“行了,本王就是來看看,你先跟清清姐敘敘舊,本王歇會兒?!?
畢懋康也看見姚清清了,見朱栩確實(shí)累的不輕,微微躬身道:“是殿下,請跟下官來?!?
畢懋康帶著朱栩進(jìn)了院子,在一個房間休息,然后他領(lǐng)著緊張不已的姚清清走了。
“殿下,喝點(diǎn)水吧。”曹文詔給朱栩倒了杯水,遞到跟前。
朱栩躺在那,喝了一口,休息了一陣,突然又勉強(qiáng)坐起來,興致勃勃的道“走,咱們聽墻角去?!?
曹文詔知道朱栩的惡趣味一向很濃,眼見他都站不起來了,還是道:“殿下,還是先休息吧。”
朱栩連連擺手,道:“快快快,扶我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