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?長姐?甄蘭若?”她壓著嗓子喊。
可回應(yīng)她的,卻只有語調(diào)拉長后的詭異尾音。
甄樂菱屏氣凝神,看著朦朧漆黑的香案,一步步往后退。
慌亂中,她跌跌撞撞退向大門,剛轉(zhuǎn)身想要拍門喊人,突然被一只手從身后捂住嘴——
“別出聲?!痹戚训臍庀娫谒?。
甄樂菱瞬間落下淚來。
她氣狠狠地掐了把云菅的手背,聽云菅“嘶”一聲后,才咬著牙罵道:“我又沒惹你,你怎么總是嚇唬我?”
說到這里,她委屈的抽噎了一聲。
云菅輕咳一聲,收回手小聲道:“我沒有故意嚇你?!?
誰知道她怎么睡著睡著,就突然醒了啊?
“那你怎么總是突然消失?”甄樂菱氣怒道,“你去了哪里?”
云菅本想敷衍過去,但對(duì)上甄樂菱審視的神色,她只好實(shí)話實(shí)說: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(gè)地方。”
甄樂菱好奇起來:“什么地方?”
“跟我來。”
云菅領(lǐng)著她去了佛像后邊,一只手掀開供桌下的幔布,轉(zhuǎn)了下凸起的青石供盤。
隨后,身后地板竟突然緩緩移開。
甄樂菱低頭看去,眼前赫然露出一個(gè)黑黝黝的洞口,石階蜿蜒向下,隱約透著微光。
她震驚的瞪大了眼:“這是……”
“密道?!痹戚炎プ∷滞?,眼神躍躍欲試,“敢不敢跟我去看看,這密道中藏著什么秘密?”
……
屋內(nèi)燭火搖晃。
拂鶯看著還坐在桌邊看賬本的朝陽郡主,輕聲勸道:“郡主,夜深了,您早些休息吧。”
朝陽郡主抬起頭,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問:“什么時(shí)辰了?”
“剛過子時(shí)?!?
“已經(jīng)子時(shí)了?”朝陽郡主合上賬本,眼底帶著些疲倦。
拂鶯連忙上前幫她按頭,驚鵲走進(jìn)來,把賬本輕輕移開。
朝陽郡主閉上眼問:“佛堂那邊如何?”
拂鶯看向驚鵲,驚鵲說道:“兩位小姐還在里面跪著?!?
“沒哭沒鬧?”
驚鵲搖頭:“沒有?!?
朝陽郡主嘆一聲:“這可不像菱兒的風(fēng)格。”頓了頓,她又說,“想必是蘭若的功勞?!?
驚鵲便也順著說道:“蘭若小姐性子靜,應(yīng)是能影響樂菱小姐幾分。據(jù)那邊婆子說,傍晚那會(huì),還聽到佛堂里傳來木魚聲呢?!?
朝陽郡主被逗笑了,她抬手叫拂鶯退下,笑著說道:“她們姐妹又不誦經(jīng),敲木魚作何?定是菱兒在那搞怪?!?
說到這里,她又問:“沒往佛堂送晚飯嗎?”
驚鵲搖了頭。
沒有朝陽郡主發(fā)話,她們誰敢擅自做主?
朝陽郡主便嘆著氣說:“叫流螢送些吃食給她們。正好也去看看,她們反省的怎么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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