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洵埋首在蘇南笙脖頸間,聲音含混:“為夫已經(jīng)很節(jié)制了?!?
這時角落里的燭火爆了燈花,“啪”的一聲響。
蘇南笙立即撐住何洵的胸膛,試圖起身:“外面有聲音?!?
何洵則是用手捂住蘇南笙的耳朵,俯首繼續(xù)向下。
蘇合樂白著一張臉在燈下抹淚。
“夫君,主母欣賞不了咱們高雅情趣也就罷了,她還這般羞辱于我,這讓我以后還有何臉面面對府中下人?!?
說著,蘇合樂哭的更加厲害,似乎都有些喘不上氣。
何晉在旁邊悶坐著,臉色如墨。
他昨日歸家的時候見蘇合樂在大庭廣眾之下跪著,當時就氣炸了,立刻就去跟李姨娘理論。
可偏生對她作出懲罰的是陳婉容,這個侯府的主母。
不同于李姨娘,陳婉容向來是雷厲風行,說一不二。
他還不能惹。
先不說她掌管中饋多年深得父親信任,就單說目前何洵的勢頭,他也不好與陳婉容別苗頭。
想到何洵,何晉更是氣憤。
好好的監(jiān)察御史不做去剿什么匪,嘩眾取寵。
還有那趙秉,誰不知道他貪墨,用的著何洵去彈劾,還不是想博名頭。
想著想著,何晉雙手緊握成拳。
見他不說話,蘇合樂抹著淚繼續(xù)道:
“那花園里都是我的心血,就這么毀了,還有那“南山居”,問都不問就給拆了,夫君以后還如何體會東籬先生之樂,主母分明是一點沒把夫君放在眼里?!?
“你暫時先忍耐一下,待他日我承襲了侯府的爵位,有你報復的一天?!?
何晉不想再聽蘇合樂說話,因為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提醒他的無能,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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