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阿兄那取名功底,在當(dāng)初見識到他給貓取名發(fā)財時,她就該明白的!
崔錦棠撩開簾子,剛要開口催促裴盈上馬車,視線從伏鯉身上掃過時,頓然停住。
“你這腰間的玉佩,是打哪兒來的?”
伏鯉低頭看了眼-->>腰間玉佩,道:“回姑娘的話,當(dāng)日公子見奴才把玉佩撈起來后,便轉(zhuǎn)手送給了奴才。”
“給我瞧瞧?!?
崔錦棠看著,總覺著有些眼熟,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。
伏鯉立即將玉佩取下,呈上了前。
將玉佩仔細(xì)翻看,摸著雕刻的渦紋總覺得過分熟悉。
“錦姐姐?”裴盈關(guān)切地問道,“這玉佩是有什么問題嗎?”
將圖案記下后,崔錦棠便將玉佩送還了回去: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圖案新鮮?!?
裴盈聞剛想看一番,便被崔錦棠催著上了馬車。
“時間也不早了,再不回去老夫人就要擔(dān)心了?!?
裴盈恍然,趕忙便上了馬車。
馬車緩緩行駛回府,裴盈想著今日發(fā)生的一切,越想越氣。
即便阿兄現(xiàn)在是失憶了,那也不行。
他能氣人,錦姐姐為何不能?
要是氣著氣著,氣恢復(fù)了,那她或許還是大功臣!
思及此,裴盈做賊心虛地靠近崔錦棠。
“錦姐姐,我今日聽旁人說百花巷新開了一處坊子,叫什么金玉坊,每到日落時分便可生熱鬧了!”
崔錦棠心里想著那渦紋,閉著眼沒仔細(xì)聽裴盈說什么,便應(yīng)了。
“好。”
裴盈嘴角瞬間難壓。
——
都察院。
臨時被喊來加工的黃左史,一臉的“快殺了我吧”。
他大怒,試圖以此來喚醒裴照臨的良知。
“裴大人!且不說下官只是個僉都御史,下官今日休沐啊??!裴大人可曾明白『休沐』二字是何含義啊?!”
裴照臨將斷木遞給他,神色不變:“我記得你家中是做木料生意的?”
黃左史抽搐著嘴角,不滿但老實地接過查看起來:“那都是下官弟弟在操持了這木質(zhì)雖說是極好的楠木,但都被天??惺车牟畈欢嗔??!?
“下官粗略算了一算,這被啃食的,也應(yīng)當(dāng)也有個小半月了?!?
裴照臨頷首:“時間對得上?!?
他道:“你一會兒去一趟戶部,將半月前容妃娘娘建戲臺子的冊子都去取來。”
黃左史一聽便急了:“裴大人,最近皇上可是在嚴(yán)查貪污一案,朝中不少官員都在自危!您這個時候要攤這渾水,這不是上趕著去給人當(dāng)靶子嗎?”
“要下官說啊,皇上要查貪污,無非就是國庫”
黃左史話語一頓,四下看了眼,確認(rèn)無人后才委婉道:“國庫無銀!若您真要查,不若先給旁的大人一些風(fēng)聲,也好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?”
“更何況,五日前一場大火,早就將戶部所有賬冊給燒干凈了,大人想查也查不了了??!”
半晌沒見裴照臨有動靜,黃左史眼珠子一轉(zhuǎn),又道:“下官最近可聽說了,這戶部嚴(yán)侍郎家的二子,在百花巷剛開了個金玉坊。裴大人要查,要不先從這下手?”
裴照臨瞧了他一眼:“這嚴(yán)家二子有何門道?”
黃左史見他聽進(jìn)去了,不免有些沾沾自喜:“裴大人有所不知,這嚴(yán)二郎不比嚴(yán)家大公子官運亨通,天生愛擺弄銅臭?!?
“若此事真有嚴(yán)侍郎的手筆,您覺得這嚴(yán)二郎會不會參與?”
“那明日,你與我同去?!?
說罷,便起身離開。
黃左史的笑容一下子便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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