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錦棠蹙眉。
就連京城里,都有盜匪膽敢在大白日打家劫舍了,那其余的地方可不得鬧成什么樣子了?
難怪向來自詡清高,不愿向柔姐姐服軟求助的皇帝,這回也開口借銀子了。
崔錦棠垂下簾子,她淡聲:“前面人多,那就換個(gè)道。”
竹二忙應(yīng)下,伸手安撫性地摸了摸馬腦袋,便哄著它繞道。
長街喧沸,叫賣銅鑼聲全都混作一團(tuán)。
更多的都是對(duì)那鋪?zhàn)庸媚餀M死的舉措保持憐憫的態(tài)度。
更有婦人剛舉起手來,對(duì)著橫死姑娘的尸體指指點(diǎn)點(diǎn)的,耳邊忽有一道呵斥聲傳來:“讓開!急馬厲行,還不全讓開!”
與呵斥聲一同傳來的,還有急切地馬蹄聲。
馬鞭未揚(yáng),人潮已自動(dòng)分開。
馬背上的人,黑衣窄袖。
眉骨高,眸色極淡,如一灣死水般平靜。
只見他微微俯身,手中韁繩收得極短,烏鬃馬揚(yáng)蹄止步。
他的目光掃過狼藉的鋪?zhàn)?,最終落在抱著女兒尸身痛苦的東家身上:“那些劫匪往哪個(gè)方向逃了?”
聽見熟悉的聲音,馬車上的崔錦棠立馬掀開簾子,視線死死盯在那人身上。
裴照臨怎么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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