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匪徒向夫人透露什么了?”
    “可是有人指派?”
    “他在清河殺人的手法,與溫陵那七戶人家死法一致,溫陵的同伙又是誰?”
    遲遲不見崔錦棠張口,黃左史急得都能跳腳了:“夫人您倒是快說呀!”
    一抬頭,便瞧見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崔錦棠。
    她縮了縮脖子,低聲道:“我只與裴大人說?!?
    黃左史:“?”
    他仔細(xì)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表現(xiàn)。
    相較于裴大人那冷若冰霜的性子,大家伙兒不應(yīng)該更樂意和他述委屈嗎?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夜太晚了,崔氏族老尋來的大夫也顯然只是個半吊子。
    一張藥方寫得猶豫再三。
    最后再給了竹二一罐藥膏,便收了竹二五百文。
    竹二不忘他此刻的身份,連聲嚷嚷了幾句貴,搖著頭就說不要了。
    急得崔氏族老直接丟了一錠銀子,喊著人就給竹二上藥。
    “我自己來就好!”
    竹二沖著族老露出一個憨厚老實的笑。
    他老人家嘆口氣,轉(zhuǎn)著頭看了眼亂糟糟的房,道:“這屋子也沒辦法住人了。孩子,你夫婦二人便先搬到西廂房去吧?!?
    竹二屁股都沒動一下:“我等娘子回來再搬?!?
    崔氏族老無法,又安撫了竹二兩聲,便趕著去安撫那些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的學(xué)子們。
    待人一走。
    竹二拿著那藥方,便丟進了燈盞里。
    從帶來的藥箱子里翻翻找找,搗鼓了一堆,粗魯?shù)貫⒃诙伎梢姽堑膫谏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