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幾日,裴盈就像是打定了主意,不見崔錦棠。
每每什么宴會,一聽說崔錦棠也要去,扭頭便說稱了病。
原本天天愛往跑的一姑娘,直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。
實在沒法子了,崔錦棠便求到了謝柔的面前。
“柔姐姐就幫我想個什么由頭,把京中貴女們都邀一邀?!?
崔錦棠不敢像往常那樣同謝柔撒嬌。
避著謝柔的肚子,小幅度地抓著謝柔的袖子晃了晃。
“還有你沒法子對付的人???”
謝柔好笑,拍了拍崔錦棠的手:“好了好了,快別晃了,晃得我頭都暈了。”
嚇得崔錦棠立馬撒開手,扶著她坐下。
緊張道:“要不要叫竹三來瞧瞧?”
“故意嚇唬你呢,他剛給我診過脈,不用叫他?!?
謝柔推了盤糕點給她:“昨日皇上還用我說,許桃就要回來了。正好接著這個由頭,好好熱鬧一番?!?
“齊許桃?”崔錦棠疑惑,“她不說要在塞外生根發(fā)芽,永遠都不回京了嗎,怎么這么快就要回來了?”
謝柔嘆一聲,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悲哀。
“都是同皇上說的賭氣話,也就你聽進去了?!?
崔錦棠撇撇嘴。
她可不覺得是賭氣話。
——
“前日說腿疼,昨日說腹痛。今日更是夸張,直接和我說渾身沒力氣?”
她手中拿著紅纓槍,槍頭寒芒微斂,直指男子的咽喉。
她怒道:“你要是我軍中的兵,我早將你拖下去杖打八十軍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