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盈不語,拿過兩個酒杯,斟滿酒,自己拿了一杯,另外一杯遞給了崔錦棠。
她低著頭看著杯盞中的酒,一字一頓:“今日你把酒喝了,我就原諒你?!?
崔錦棠接過來,嗅到了一股濃烈的酒香。
這酒很烈。
崔錦棠嘆口氣,伸手把裴盈的那一杯也拿過,仰頭將兩杯酒都喝了。
許久沒喝過這么烈的酒,崔錦棠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。
對面的裴盈忽然站起身。
她自己也意識到反應(yīng)太過,轉(zhuǎn)過頭,語氣很是別扭生硬:“酒也喝了,你也不必天天再來找我了?!?
崔錦棠咳嗽兩聲,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裴盈便推開了她,跑得極快。
“螢、螢蘭?!?
她忍住喉嚨不適火辣的感覺:“你跟著她,這是在宮中,別亂跑沖撞了什么貴人?!?
螢蘭并不放心她:“那姑娘你呢?”
“我坐這緩緩,一會兒便去前殿?!?
見崔錦棠臉色慢慢緩過來,螢蘭這才放心,轉(zhuǎn)身去追裴盈。
鼻尖嗅到一股濃郁的桂花香。
濃烈到崔錦棠,感覺鼻子有些不舒服。
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,她這才起身,慢慢地朝外走。
——
御書房。
皇帝放下折子,掃過堂下狼狽不堪的黃左史,似笑非笑:“裴愛卿,這是在審問朕嗎?”
裴照臨不卑不亢:“微臣不敢。微臣只是心中困惑?!?
“裴愛卿離開時,朕不是說過了嗎?”
皇帝起身,慢慢走下龍椅,抬手免下裴照臨的禮:“裴愛卿也該往上升升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