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方便今日的狩獵,宮人在此處駐扎了許多營帳。
崔錦棠沒營帳,因為她和齊許桃擱一起。
裴照臨抱著她,一路上不知道收到了多少道或震驚或錯愕的目光。
甫一進(jìn)入營帳,他便出聲趕走所有人:“沒我的命令,所有人都不得進(jìn)入。”
伏鯉低著頭,唯恐跑慢了一點。
走之前還不忘把沉浸在藥書中無法自拔的吳神醫(yī)抓走。
偌大的一個營帳,瞬間只剩下他們二人。
裴照臨彎腰,將她放在柔軟的榻上。
崔錦棠斜臥在塌上,抬起手,袖口松松滑至小臂,露出一截素白腕子。
裴照臨還未站直身子,便被她抓住了衣襟。
她的力道不重,可裴照臨就是掙脫不開半分。
旋即,她便俯低了身子,發(fā)間的一支珍珠步搖隨著動作輕晃。
碎玉般的珠子擦過他的臉,帶了絲涼意。
崔錦棠緩緩靠近,帶來的那一絲淡淡的香氣若隱若現(xiàn),仿佛只在他鼻尖輕輕浮過,瞬間便勾動裴照臨的心神。
絲毫沒注意她說了句什么。
“什么?”
裴照臨微微偏頭,眼中露出些許的困惑來。
崔錦棠有些惱,松開了抓著他衣襟的手,推開他便要下榻。
一時忘了,方才她上榻前,不小心甩掉了一只鞋履。
裴照臨想都沒想,廣袖垂落時,他的手掌已抵在她的足下。
他掌心的溫度滾燙,透過羅襪燙得崔錦棠心尖輕顫。
他的手骨節(jié)分明,修長干凈,宛如瑩潤通透的白玉。
裴照臨扣著她足踝的手驟然收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