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三恍然,原來姑娘是因為裴大人這么輕而易舉地懷疑上她而生氣啊。
竹三繼續(xù)慢吞吞道:“一個假身份而已,被懷疑就被懷疑了。姑娘,恕屬下多嘴,秋學(xué)之后不就便是科舉?!?
“若是不想接受族老推薦秀女入宮,姑娘可要多在科舉之事上下手腳?!?
“今年崔氏書院送來的那幾個你們沒見過嗎?”
提起這事,崔錦棠頭就疼。
一群只知道女人和銀子的酒囊飯袋,這種貨色都能在朝為官的話,苦得不還是百姓?
整個秋學(xué)下來,沒有一個能讓她稍微記住名字的。
竹三沉默了一下,又道:“那姑娘可考慮過,既然崔氏出不了狀元郎,那就讓狀元郎出自崔氏?”
崔錦棠看向他:“你是說楚應(yīng)風(fēng)和陳明遠(yuǎn)?”
竹三沖她露出一個憨厚老實的笑。
其中暗含鼓勵的意思,不而喻。
崔錦棠有些為難,她邁步離開長廊:“此事我再想想。”
倆兄弟亦步亦趨地跟著她。
“姑娘!我也有事要稟?!?
“說?!?
竹二道:“從金玉坊買了消息,那學(xué)子鄭停死前的頭三日,與出宮采買的柳掌事有過一面之緣?!?
她記得聽許桃說過,這個柳掌事是她皇兄的人。
崔錦棠斜睨他一眼:“你是說,鄭停是皇上的人?”
也難怪,在知道鄭停死后,皇上會那么火急火燎的令三司會審。
“虎賁軍大營早已荒廢,暗堂已經(jīng)派了三波人馬去查探,皆無異常,也沒遇到刺客攔截?!?
那怕是,早在裴照臨被刺殺那日,虎賁軍大營便被收拾干凈了。
這些事隱隱都指向當(dāng)今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