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錦棠捧著滾燙的瓷碗,放在嘴邊吹了吹,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去。
咦,真難喝。
“這沒病沒災(zāi)的,好端端地喝什么藥?”
巢居子放下手中的書卷,留心多看了幾眼。
生怕被巢居子發(fā)現(xiàn)出什么端倪來,崔錦棠趕忙喝了一大口。
巴掌大的小臉縮在在狐裘披風里,神情蔫蔫。
“昨夜湊熱鬧去趕巧,在橋上吹了一會兒的風,當時覺著不打緊,結(jié)果回了客棧便頭疼昏睡了過去?!?
順便,崔錦棠暗戳戳地解釋了一下昨夜她未曾回宅子的原因。
聞,巢居子放下書卷,關(guān)懷地查看她的臉色:“手伸來,我替你把把脈?!?
“咕咚”一聲,崔錦棠最后一大口喝完了澀口的藥。
因著坐馬車總會暈,身上又不舒服,崔錦棠特意讓人準備了十二人座的馬車。
里頭鋪著厚厚的軟被,足以崔錦棠一路能夠躺著去京城。
聽著巢居子的話,崔錦棠想都沒想,翻了個身直接塞了被中。
語氣懶洋洋的:“已經(jīng)讓竹三號過脈了,師傅不必擔心?!?
巢居子微微皺眉,細細聞著空氣中這股若有似無的藥味,心中一思忖,便有了個大概。
巢居子笑而不語,重新拿起了書本,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。
靜悄悄的,讓崔錦棠心里莫名發(fā)虛。
也不知道師傅發(fā)沒發(fā)現(xiàn),她喝的是避子藥
馬車突然一個急停,震得崔錦棠渾身一滾,差點沒給她甩出去。
她齜牙咧嘴地重新爬了回去。
巢居子忍俊不禁,徹底笑出了聲來。
崔錦棠目光幽幽地看著她:“師傅?!?
巢居子遞了盤牛乳糕給她:“紅娘今早才做的,多吃些,也好壓壓你舌尖的苦味?!?
這還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