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泠收回自己的傾訴欲。
成年人都有自己的難處,她不可能讓別人來遷就自己。
于是她轉(zhuǎn)了話題。
溫泠:沒事。帥嗎?
喬梔:帥但渣。
溫泠:?
喬梔:明天跟你細(xì)說。
溫泠打了一個“ok”便收起手機(jī)。
跟喬梔聊了兩句,溫泠好像好了一點,她歪頭看了一眼周圍,看到一個清吧。
突然想喝點,來讓自己短暫忘掉那些曾經(jīng)的絕望也好。
溫泠腳不聽使喚地走了過去。
“小梔,你怎么一直在看手機(jī),太失禮了?!眴棠傅吐曍?zé)備喬梔,不滿意地收走她的手機(jī)。
喬梔哎哎兩聲,“我正在跟我朋友發(fā)信息呢?!?
喬母滿臉不信,自己的女兒,自己最清楚。
喬梔從小就不服管,鬼點子最多。
“跟誰?”喬母問。
喬梔眼珠子一轉(zhuǎn),“周琛啊。我怕一會兒爸爸喝多了,讓周琛來幫幫忙?!?
喬母眼中的防備瞬間卸掉。
周琛是她看著長大的,她最清楚周琛,很聽話,學(xué)習(xí)好。
名校畢業(yè),在京城又是名企任職。
當(dāng)初喬父是有心留他在自己公司的,但對方還是婉拒。
喬父可惜了好一陣子。
喬母哼了一聲,但還是把手機(jī)遞給她,“別叫周琛了,人家孩子現(xiàn)在也不是你爸爸的助理,你別跟小時候似的,使喚人家沒夠?!?
“哦哦,知道了?!眴虠d敷衍回復(fù),但還是找出周琛的電話,給他撥了過去,對著喬母指了指手機(jī),起身走出了包間。
“喂,你在哪兒?”喬梔語氣有些生硬。
自從那天兩人莫名其妙地吻過之后,喬梔就沒跟周琛聯(lián)系過。
那頭語氣倒是正常,還是那副高嶺之花的死樣子,“加班。”
“加班,加班,每次都在加班。你老板是沒有人性嗎?你難道是鐵打的?不會累嗎?”
喬梔一頓輸出。
那頭沉默了一瞬,周琛輕嘆,“有什么吩咐,大小姐?”
喬梔一愣,耳邊是母親的叮囑。
說什么來著?說她總使喚周?。?
喬梔頓時有些心虛,撓了撓鼻子還是說:“剛才溫泠發(fā)信息給我,我感覺她不太對勁,你去幫我看看?!?
說完想了想,她又加了一句,“你有時間嗎?”
周琛沒猶豫,“可以?!?
喬梔心尖像是被羽毛撓了一下。
周琛好像從來都不會拒絕她的要求。
兩人同時沉默下來。
喬梔嗓子有些干,咽了下喉嚨,“喂?!?
周琛,“在呢?!?
“你會不會覺得我總在使喚你?”
周琛頓了兩秒,喬梔的心提了起來。
她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傻,她并不想聽到肯定的答案。
周琛,“不會。”
喬梔眼睫顫動,嘴角壓了壓,“哦,那好吧。那你快去吧?!?
周琛,“好?!?
溫泠之前跟喬梔來過兩次酒吧。
她酒量不行,都是喬梔幫她選果酒或者溫和一些的,她完全記不住名字。
她挑了半天,選了一款
跟之前很像的。
喝了一口,甜甜的,有一點怪,但沒多想。
清吧里有駐場歌手,正在唱一首民謠,有一點點憂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