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泠去了洗手間,方溫嘴角的笑意緩緩斂起。
郁執(zhí)在她心里已經這么重要了嗎?
是他大意了。
捏著咖啡杯柄的指節(jié)發(fā)白,方溫額頭的青筋暴起。
突然一個身影坐在他對面,正是溫泠坐過的地方。
方溫皺眉想趕走對方,抬眼看到郁執(zhí)的臉,他一愣,“你怎么來了?”
郁執(zhí)嘴角勾著冷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,“大哥不想見我?所以才會讓奶奶給我傳話?”
方溫眼底閃過一絲異樣,溫和一笑,“奶奶都跟你說了?那你同意了嗎?”
郁執(zhí)眼底閃過陰鷙,“同意你丫挺?!?
方溫的笑意也維持不住,“小執(zhí),咱倆是一對爹媽生的?!?
罵他就是在罵自己。
郁執(zhí)哪里還管得了這么多,他微微傾身,攫住方溫的視線,“本以為你跟著媽走,會過上什么好日子,說實話,我還真羨慕過你?!?
沒媽的孩子像根草。
在媽媽帶走方溫之后的日日夜夜,郁執(zhí)都在夜里偷偷哭。
他想哥哥,羨慕哥哥,到后來,他甚至有點恨哥哥。
為什么要把丟在這個地獄,他也想跟著媽媽去生活。
可是現在,郁執(zhí)看到不擇手段的方溫,他一點都不羨慕了。
這句話戳到方溫隱藏的痛點,“郁執(zhí),我一直都說,你留在郁家是好事。是你自己不相信?!?
郁執(zhí)深吸一口氣,“我不管你在國都經歷了什么。是爺們,就別拉女人進來。你恨我也好,怨我也罷,就沖我一個人來?!?
他頓了一下,下頜收緊又松開,“大哥,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,如果你還是執(zhí)迷不悟”
方溫似是聽到什么笑話,“那你會怎么樣?”
郁執(zhí)緊抿著唇沒有說,但是不用說,兩人也心知肚明。
這些年郁執(zhí)是怎么一路廝殺過來的,不用問也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