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他泛紅的耳根,看著他眼神里藏不住的慌亂和那點沒說出口的縱容,心里那點疑慮突然就煙消云散了。
是了,就是這樣。
如果不是情侶,他怎么會對自己這樣妥協(xié)?
如果不是情侶,他為什么愿意讓她在他身上留下印記?
沈星然心里那點冰冷的疏離瞬間融化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清的篤定。
她微微揚起下巴,眼底的冷意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得逞般的了然,嘴角甚至悄悄勾起一點不易察覺的弧度。
沒等方知緩過神,沈星然已經(jīng)再次走上前。
這次她沒再猶豫,腳步輕快地貼近他,雙臂重新?lián)ё∷难?,比剛才更緊了些,下巴抵在他的頸側(cè)。
她像得到了默許的小貓,帶著點撒嬌般的執(zhí)拗,將側(cè)臉蹭過他頸側(cè)的肌膚,這次沒再咬肩膀,而是輕輕張口,含住了他頸側(cè)那片溫?zé)岬钠つw。
牙齒廝磨著細膩的皮肉,力道比剛才重了些,卻帶著明顯的親昵,連呼吸都帶著滾燙的溫度,噴灑在他的皮膚上,惹得方知渾身一顫。
“星然”方知的聲音更啞了,帶著點壓抑的喘息,抬手想碰碰她,可指尖懸在半空又停住,最終只是握緊成拳。
沈星然像是滿意了,慢慢松了口。
她往后退了半步,目光落在他頸側(cè)那片泛紅的肌膚上,淡粉色的牙痕里,還能看見淺淺的牙印,在暖黃的燈光下透著點曖昧的紅。
沈星然抬眼看向方知,仿佛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不過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,語氣平淡:“明天晚上我們部門有聚餐,就不回來吃飯了?!?
方知沉默了兩秒,才輕輕應(yīng)了聲:“好?!甭曇粢琅f有點啞,卻沒多問。
飯店包廂里滿是說話聲和笑聲,大家圍坐在圓桌旁,你一我一語地閑聊。
沈星然坐在座位上,聽著同事們的交談,心里滿是輕松。
畢竟有誰會不喜歡周五呢?
可這份愜意沒持續(xù)多久,斜對面的關(guān)之奇突然晃了晃酒杯,酒液灑了些在桌布上,他卻像沒看見似的,扯著嗓子笑:“要說咱們這項目啊,真是‘人人出力’,有的人呢,不用熬大夜,不用跑現(xiàn)場,就跟著沾沾光,到最后獎金一分不少,這運氣,真是羨慕不來喲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