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捏住下巴控制住,又遭了明確的拒絕,慕安渝眼底的混沌似乎散了些,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滿。
他微微蹙眉,喉嚨里發(fā)出細碎的哼唧聲,像只撒嬌的小奶貓,眼神里滿是困惑。
又似乎是在不滿,不滿眼前的alpha為什么要推開他?
那點不滿沒持續(xù)多久,就被更深的委屈取代。
他的眼尾本就泛著紅,此刻水汽越積越重,兩顆晶瑩的淚珠懸在睫毛上,眼看就要滾落下來,卻又被他硬生生憋住,只留下眼底一片濕漉漉的紅。
身上的紅暈從脖頸蔓延到耳尖,連露在外面的鎖骨都泛著淡淡的粉色,明明是被壓制的姿態(tài),卻透著股勾人的可憐勁兒,像株被雨打蔫了卻還在盼著陽光的花。
沈星然的呼吸猛地一滯,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攥了一下,跳得又快又亂。
指尖下的下巴還在微微顫抖,眼前人的眼神干凈得只剩下委屈和困惑,完全沒了平日冷硬的模樣。
她暗罵一聲“該死”,明明前一秒還在為那一百萬的罰款氣不打一處來,可看著這雙泛著淚的眼睛,心底那點火氣竟像被戳破的氣球,瞬間泄了大半。
算了算了,他也是按規(guī)矩辦事,也怪不得他。
沈星然別開眼,不敢再看那副讓人心慌的模樣,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來,掌心覆住了慕安渝的眼睛。
溫熱的觸感遮住了光線,也隔絕了那雙濕漉漉的視線,沈星然能感覺到掌心下的睫毛輕輕顫動,像蝴蝶的翅膀掃過皮膚,癢得她心尖發(fā)顫。
“閉眼?!鄙蛐侨灰е?,聲音硬邦邦的,卻沒了剛才的冷意,“再亂動,我就把你扔在這兒?!?
慕安渝似乎是聽懂了她說的話,睫毛不再亂顫,反抗的力量也弱了下去。
沈星然松開遮住慕安渝眼睛的手,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救護車。
原本oga進入易感期是不用送醫(yī)院的,只要自己忍過去就好,但是沈星然剛剛和慕安渝打斗過程中發(fā)現(xiàn)了散落在地上的針管。
她懷疑慕安渝會進入易感期不是自發(fā)性的,而是被剛剛那群人注入了藥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