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然養(yǎng)傷的這幾天還挺無聊的,墨云池每天都回來,但待的不久,坐會兒就去工作了。
就她在這里待的幾天里,沈星然就發(fā)現(xiàn)墨云池是真忙啊,平常根本看不見人影,不是在上班就是在上班的路上。
活脫脫的工作狂,和沈星凡說的一點也沒差。
看的沈星然一陣咂舌,她覺得自己大概猜到為什么自己失憶前要和他離婚了。
她倒不是什么管控欲強(qiáng)的人,也不是非要墨云池天天圍著自己轉(zhuǎn)。
但要是兩個人在一起,每天連面都見不上幾次,這有沒有伴侶還有什么區(qū)別。
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,明明住在同一個房子里,但她們每天也就只能說上一兩句話而已。
雖然她現(xiàn)在也不想見到墨云池就是了。
但是,就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而,她還是喜歡一個以家庭為重的伴侶,至少每次她工作回來可以看見他。
正想著,房門就被人輕輕推開,沈星然抬眼,就看見墨云池走了進(jìn)來,手里端著個白瓷碗,碗里是剛溫好的銀耳羹。
和平常一樣,他走到床邊拉過椅子坐下,沒直接遞過來,而是把碗輕放在旁邊的桌子上,聲音平穩(wěn):“管家說你晚上沒怎么吃東西,喝點這個墊墊?!?
沈星然點了點頭,沒去碰那碗銀耳羹,反倒先開了口,語氣輕松:“我的傷差不多快養(yǎng)好了,明天就收拾東西離開,這幾天真的麻煩你了。”
墨云池剛要端起自己手邊水杯的手頓了頓,指節(jié)在杯壁上輕輕磕了下,發(fā)出極輕的聲響。
他抬眼看向她,眼底那片慣常的平靜似乎泛起了一點漣漪,聲音比平時低了些:“不再多住幾天?你的傷口還沒好全?!?
“不用了?!鄙蛐侨挥纤哪抗?,眼神里帶著幾分刻意的認(rèn)真,一字一句說得清晰,“我的伴侶還在家等我呢,要是再不回家,他該擔(dān)心了?!?
這話一出口,她心里就悄悄松了口氣。
不管墨云池對她是不是有別的意思,先把有伴侶這件事說出來準(zhǔn)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