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的喉結(jié)劇烈地滾了滾，眼神慌亂地移開，又忍不住落回她臉上，聲音細得像蚊子叫：“我我”支支吾吾了半天，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
沈星然看著他這副緊張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，眼底的笑意差點藏不住，卻還是硬憋著，故意加重了語氣：“你在偷看我?！?

“不是的！”方知下意識反駁，可話一出口，又覺得底氣不足，聲音漸漸低了下去。

他能感覺到沈星然的目光還落在他臉上，那目光帶著點審視，讓他更慌了，最后只能抿著唇，輕輕吐出三個字：“對不起。”

聲音里還帶著點緊張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
沈星然把他這副模樣看得清清楚楚，心里半點欺負人的愧疚感都沒有，反倒像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有趣的玩意兒，眼神亮了亮。

原來方知這么不經(jīng)逗啊，稍微說兩句就紅了眼眶。

她故意往前湊了湊，溫?zé)岬暮粑鼟哌^方知的臉頰，聲音壓得低低的，帶著點刻意的冷意：“我最討厭有人欺騙我了。”

這句話像根小針，輕輕扎在方知心上。

他的眼眶更紅了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，聲音帶嘶啞，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辯解：“對不起，我以后不會了，你別”

生氣。

沈星然看著他這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，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，憋得肩膀都微微發(fā)抖，趕緊將自己埋進方知的頸間，鼻尖蹭過他溫?zé)岬钠つw，聲音里帶著笑意：“下不為例?！?

方知愣了一下，身體瞬間僵住，連呼吸都停了半秒。

頸間傳來的溫?zé)嵊|感和她帶著笑意的聲音，讓他有些恍惚，眼底的水汽還沒散去，就這么愣愣地躺著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(yīng)。

沈星然在他頸間蹭了蹭。

方知怎么這么笨，還這么好欺負，稍微逗一下就慌成這樣，眼眶紅得像小兔子似的，倒讓她不忍心再繼續(xù)捉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