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下接聽鍵的瞬間,電話那頭的怒火幾乎要沖破聽筒,墨云池的聲音像淬了冰的鋼針,直扎進(jìn)耳朵里:“我只是讓你把人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帶回沈家,你到底都干了什么?!”
    尾音里的怒意震得她耳膜發(fā)疼,連帶著額角的傷口都跟著抽痛。
    沈星白本來就被沈星然鬧得一肚子火,這會兒又被不分青紅皂白地質(zhì)問,積壓的怒火“噌”地竄到了天靈蓋。
    她一手死死按著額角的創(chuàng)可貼,指腹用力得幾乎要把紗布按進(jìn)傷口里,另一只手攥著手機,指節(jié)繃得發(fā)白,聲音冷得能凍住空氣:“我能做什么?墨云池,你搞清楚狀況再質(zhì)問我!你該問的是沈星然做了什么,不是來審我!”
    “審你?”墨云池的聲音更沉了,帶著壓抑不住的煩躁,“所有人都看見了是你在酒局上故意刁難她,不然她怎么會突然生氣走人。
    我特意這樣安排是為了讓你有機會能夠和她好好溝通的,不是讓你去欺負(fù)她的!”
    “欺負(fù)?”沈星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低低地笑了一聲,笑聲里滿是嘲諷。
    她抬眼看向車內(nèi)后視鏡,鏡里的女人臉色蒼白,額角貼著帶血的創(chuàng)可貼,襯衫領(lǐng)口還沾著酒漬,狼狽極了。
    沈星白對著鏡子扯了扯嘴角,呵,到底是誰欺負(fù)誰?。??
    “墨云池,如果你的眼睛不好,就把它捐了吧。”
    墨云池的聲音瞬間拔高,話里的偏袒裝都不裝了,“如果不是你逼她喝酒,她會用酒杯砸你嗎?”
    沈星白的火氣“噌”地一下竄到天靈蓋,胸口劇烈起伏著,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怒意:“你怎么不問問她,為什么先往我的酒杯里加料?我只是讓她把那杯酒喝了,算逼她嗎?”
    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接著傳來墨云池帶著不耐的聲音:“所以呢?你就不能忍忍嗎?”
    沈星白只覺得一股血氣直往天靈蓋沖,耳膜嗡嗡作響,連額角的傷口都疼得更尖銳了。
    她握著手機的手指猛地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到幾乎透明,沒等墨云池再說一個字,直接按下了掛斷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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