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祖宗臉上沒傷,但她要是把面具摘了,老大一個人帶著算什么事。
    “麻煩?!鄙蛐侨话欀妓α怂κ?,語氣里滿是不情愿,銀邊面具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,遮住的眼尾透著股不耐煩。
    沈渝秋耐著性子勸:“現(xiàn)在這里人多眼雜的,萬一有人把你的照片發(fā)出去,再遇上不懷好意的,綁架你怎么辦?”
    “呵,誰敢綁架我?”沈星然嗤笑一聲,聲音里的嘲弄快溢出來。
    哪怕隔著面具,沈渝秋也能想象到她眼底那副“小題大做”的神情。
    沈渝秋沒轍,只能順著她的性子哄:“是是是,你最厲害了。像你這么厲害的人,這群普通人哪配看你的臉?乖,把面具戴好,就露個嘴吃,不麻煩。”
    這話倒是說到了沈星然心坎里了。
    她挑了挑眉,沒再反駁,乖乖抬手把面具往上推了推,露出線條利落的下頜和淡粉色的唇。
    指尖捏起塊草莓蛋糕,慢條斯理地往里送。
    沈渝秋看得牙癢癢,卻只能在心里勸自己。
    忍,等宴散了再跟這祖宗算賬!
    想她活了快大半輩子了,在圈子里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,誰見了她不是捧著哄著?
    別說低聲下氣了,連重話都沒人敢跟她說一句!
    當(dāng)年有個算命先生掐著手指頭跟她說,她這輩子躲不過一道劫,將來她會得對一個人聽計從、百依百順。
    那時候她剛見著傅辰溪,心里還偷著樂,以為是上天賜她的桃花劫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看著眼前這位祖宗,她才算徹底悟了。
    這哪是什么桃花劫,分明是她上輩子欠了這死孩子的,這輩子她來討債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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