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辰溪聽到聲音趕過來的時候,就看見了一地狼藉,他連忙讓人上去把沈星然拉開。
    被拉開的沈星然瞅了他一眼,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上的灰,動作從容,而后仰著腦袋就往自己房間里走。
    傅辰溪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沈星白,再看看沈星然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,只覺得一股氣直沖頭頂。
    他伸出手,手指抖得像篩糠,指著沈星然離去的方向,嘴唇翕動著想說些什么,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憋出來。
    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,胸口的憋悶感越來越重,下一秒,他便兩眼一閉,身體直直地向后倒去,徹底暈了過去,只留下身后一片更亂的驚呼。
    傅辰溪剛從昏迷中醒過來,腦袋還昏沉沉地發(fā)疼,卻沒顧上緩口氣,一開口就讓傭人去把沈星然叫到臥室來。
    沈渝秋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,臉色比窗外的陰天還要沉,精致的眉峰擰成一團,周身的低氣壓幾乎要將房間里的空氣都凍住,顯然還在為昨天的事憋著火。
    等沈星然慢悠悠晃進來,傅辰溪才靠在床頭,啞著嗓子開口,語氣里帶著難掩的疲憊和責備:“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又跟你姐打起來了?”
    沈星然半點沒把眼前的陣仗放在眼里,徑直從墻角拖了張木凳過來,“哐當”一聲放在傅辰溪床邊,大剌剌地坐下。
    她隨意地蹺起二郎腿,一只手搭在凳沿上,姿態(tài)散漫,“我上次說見她一次打她一次?!闭f著,她微微仰起下巴,很是驕傲,“我說到做到?!?
    傅辰溪:
    沈渝秋:
    沈渝秋深吸一口氣,壓下翻涌的火氣,冷著聲音追問,“你的房間在二樓,你怎么跑到三樓你姐的房間去了?”
    之前沈星白的房間也在二樓,但是沈星然趁人不在家,把沈星白的東西全給丟了出來,還把沈星白的臥室門給拆了,塞了一堆垃圾進去。
    沒辦法,傅辰溪和沈渝秋只能讓沈星白搬到了三樓。
    面對沈渝秋的質(zhì)問,沈星然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回答得很是理直氣壯:“我想揍她。”
    沈渝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