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知下意識想抬手遮住自己,可他指尖剛抬到半空,視線就撞進沈星然亮晶晶的眼睛里。
那目光像曬透的軟絨,帶著暖烘烘的溫度,輕輕的裹住了他。
原本要遮擋的手便順著身側(cè)輕輕落回去,指節(jié)還蜷了蜷,喉間滾了半天才擠出細弱的聲線,尾音都發(fā)顫:“會會著涼的。”
沈星然的目光落在他泛紅的耳尖上,那點紅從耳廓漫到耳后,像被溫水浸開的胭脂。
她指尖輕輕捏了上去,觸到的皮膚是熱的,連帶著指腹都泛起暖意。
說的有道理,她家伴侶的身子骨本來就弱,要是今天又被她給凍著了,她可要心疼壞了。
正想著,就見方知肩頭輕輕抖了一下。
不是冷的,是被她的指尖碰得發(fā)僵,連脊背都繃直了些,像只被人攏在掌心的小兔子。
沈星然心尖又軟又澀,收回手時,指腹還殘留著他耳尖的溫度。
“我明天讓人來裝個浴缸?!彼皽惲藴?,聲音放得輕,帶著點哄人的意味。
這樣以后就不用擔(dān)心會著涼了。
溫?zé)岬暮粑鼟哌^方知耳廓,他像被燙到似的猛地縮了縮脖子,臉頰瞬間紅透,連頸側(cè)的皮膚都漫上薄紅,整個人像剛從溫水里撈出來的蝦子,連指尖都泛著粉。
見他不說話,沈星然壞心眼的往他耳邊湊了湊,唇幾乎要碰到他耳垂:“不可以嗎?”
方知睫毛顫了顫,水汽在眼尾凝了點濕意,不知是浴室的熱氣熏的,還是羞的。
他垂著眼,盯著沈星然泛著水汽的鎖骨,喉結(jié)動了動,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字,聲音細得像蚊蚋:“可可以。”
沈星然看著他這副模樣,忍不住彎了彎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