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說白了不過就是個誤會,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一個可笑又荒唐的錯誤。
溫秉洲閉了閉眼,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沉沉的陰影,喉結(jié)用力地上下滾動了一下,像是要把涌上喉頭的苦澀,硬生生咽回肚子里。
他不想成為那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,不想在這場注定沒有結(jié)果的糾纏里,耗盡自己最后一點可憐的尊嚴。
所以,他選擇了第一種。
就當那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發(fā)生過就好,他和她都回歸到原來的位置上。
也正因如此,他才會在事后第一時間主動申請出差,想借著漫長的時間與遙遠的距離,一點點磨掉那段記憶里的不愉快,把所有不該有的念想,都封進時光的縫隙里。
可他沒想到回來之后會是這樣的局面。
溫秉洲靠在辦公椅上,背脊陷進柔軟的椅墊里,手里緊緊攥著那張剛拿到的行程表。
他原本緊繃得像根弦的心情,竟在這一刻徹底松了下來,連呼吸都輕快了幾分。
這些日子,他裝得再怎么淡然,可一想到說不定哪天就要重新面對她,心臟還是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,藏著幾分連自己都鄙夷的忐忑。
但現(xiàn)在,他徹底不用擔心了。
只是
溫秉洲的目光緩緩移到桌面上的手機,屏幕亮著,那人的號碼早已爛熟于心,此刻安安靜靜地躺在通訊錄最頂端。
他的指尖在屏幕上方懸停了許久,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,像是要掙脫束縛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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