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然屏住呼吸看著他,連指尖都繃得發(fā)緊,一動沒動。
下一秒,便聽見墨云池開口,那聲音不復往日的清冽低沉,而是帶著一種明顯的、因昨夜過度嘶吼而磨出的沙啞,像是砂紙輕輕擦過木弦,低啞得讓人心尖微顫:“怎么了?”
她能說他壓著她手了嗎?
沈星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,“你繼續(xù)睡,我先去洗個澡?!?
也不等墨云池有所反應,她猛地一抽手,像是被燙到似的,飛快掀開被子就要往浴室跑。
可被子剛掀開一半,她的動作卻驟然僵住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又默默把被子重新蓋了回去,連帶著耳根都紅透了。
墨云池看著她這反常的舉動,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,漆黑的眼眸里帶著幾分疑惑。
沈星然被他這道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,扯了扯嘴角,擠出一抹笑:“沒事,我突然又覺得有點困了,等會再去洗。”
麻蛋,她怎么忘記了,她現(xiàn)在是光著身子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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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星然僵硬地重新躺了回去,與墨云池并排躺在床上。
這張床很大,別說容納兩個人了,就是再來兩個都行,可經(jīng)過剛才一陣慌亂的折騰,加上她躺下時心不在焉,此刻兩人的距離近得離譜。
雖然墨云池沒有再枕著她的手臂,但這般肩并肩躺著,再想到兩人此刻皆是坦誠相對,沈星然的心跳就像擂鼓般“咚咚”作響。
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從墨云池身上傳來的溫熱氣息,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冽味道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撩撥她的神經(jī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