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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不負也被人群推著到了走廊的另一邊,和沈音隔開了十幾個人。花不負想擠到沈音那邊,她現(xiàn)在明白了,不僅男子愛美人,就連她一個女子也同樣會被美人吸引,很想多親近。無奈人群擠得厲害,她怎么也過不去,反而惹來一片罵聲,花不負只好作罷。
隔著人群她看到,司馬越兮一手攬過沈音的腰肢護在身邊,沈音正羞澀的仰著頭看他,無語勝萬語。
花不負被這副圖景感動,心里暖暖的,她想這大概就是所謂兩情相悅吧。她心里高興不自覺的就笑了,她扭過頭正想看看走廊上發(fā)生的事,卻無意中目光與另一個目光遇上,遇上那個目光的時候她的笑容還來不及收回,便尷尬的凍結(jié)了,那可不正是她踏破鐵鞋要找的安珩!安珩似乎盯著花不負看了很久,當(dāng)她看向他的時候,他閃過一絲慌張,像是偷別人的東西被突然撞見,一下不知如何反應(yīng),便硬生生的別過臉去不再看她。安珩的表情讓花不負心里產(chǎn)生一種很奇異的感覺,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。
五十丈的白墻,將近四十件作品,十秀才挨個看也要花不少的時間。
“寨主快看!”姚黃拽著花不負,指給她看近處白墻上的一首詩。
“一念不明問二白,月閣咫尺何相望?天生一個自在身,自古無聊多情怨?!甭淇睿簴|林一念。字體端正整齊。
“果然是一個愛湊熱鬧的和尚?!被ú回撓肫鹆四莻€小和尚。
“我看啊,這么喜歡管嫌事,肯定是一個沒有堪破紅塵的花和尚!”姚黃道。
“阿彌陀佛,施主謬矣!”身后突然傳來一念的聲音的,花不負和姚黃都嚇一跳,這和尚真是神出鬼沒。
“小和尚,你別叫一念了,叫謬矣好了?!币S取笑道。
“施主謬矣!”一念一著急,又說了一句,周圍的人都笑了,花不負和姚黃也忍俊不禁。
“施主,你們你們笑起來真好看?!币荒钔蝗坏?。
“我沒有聽錯吧,你說我們女人好看!”姚黃笑得更厲害。
“花施主,你能不能收貧僧做徒弟?!币荒钫媸钦Z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啊?”花不負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你能收我做徒弟嗎?”一念又說了一遍。
“你為什么要做我的徒弟?還有,你怎么知道我姓花?”
“施主問我既然四大皆空又何苦修行,小僧覺得施主的智慧遠在我這個出家人之上,所以我就一直冒昧的跟著施主,只不過施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師傅常說遠離顛倒夢想,我卻不懂什么是顛倒夢想,又為何要遠離。如果我要找到答案就一定要拜施主為師,施主放心,我不會帶給你什么麻煩,你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,看看你們的煩惱究竟是因何而生,對我來說就是修行了。希望施主成全?!币荒钜荒樥J真,花不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“開始唱票?!?
人群開始不安的騷動?;ú回摏]有回答一念,剛好借此轉(zhuǎn)身不再理會他。
“最后結(jié)果:六號三票,十九號三票,二十號三票,四十號一票?!背比烁呗暤馈?
人群又是一陣騷動,三個作品得票一樣多,這真是太精彩了。
“寨主,你的是十九號!”姚黃激動的跳起來。
“大家稍安勿躁,聽我康白幾句話。六號畫的梨花場面大氣,點睛傳神,書法精妙。十九號的牡丹雍容華貴,書法龍飛鳳舞,可謂相得益彰。二十號雖然筆墨不多,畫風(fēng)卻是清秀絕塵,好一句‘羞澀春風(fēng)’,意境高遠,非凡夫俗子所能望其項背。所以,今天的白墻之秀有三名,如果三位在場,請移尊步,我們夫婦二人備有幾份薄禮,還望笑納。”康白朗聲道。
花不負開心極了,當(dāng)她走到康陸面前的時候,看見沈音和司馬越兮早已經(jīng)站在那里,三人相視一笑。
“二十號的獎品是我夫君雕刻的菩提子,六號和十九號的獎品是我做的白玉絲絨花,希望幾位喜歡?!标懓渍f著,從康白手上接過一個小錦盒,打開來,是一套雕刻在十二粒緬茄菩提子上的十二生肖,個個惟妙惟肖,有蹲有站真正巧奪天工。
“沈姑娘,這是你的?!标懓讓⒛清\盒捧到沈音面前。
“好神奇?。 鄙蛞舭l(fā)出由衷的贊嘆,異常高興。
此時更高興的是康白,以前大多陸墻勝出,他的大作幾乎都無人問津,今天好不容易他也能送出自己的作品,而且對方還如此歡喜,在夫人面前他終于揚眉吐氣。
“能被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人青睞,心里樂開了花吧?!标懓籽鹧b吃醋。
“是啊,開的還是一朵好看的白玉蘭花。”康白暗中握了一下陸白的手,那力道堅定溫柔,陸白才轉(zhuǎn)嗔為笑。
“你們啊,要恩愛有的是時間,本寨主還在等獎品呢?!被ú回摼锲鹱?,對陸白撒嬌道。
“對不住對不??!你就是花花寨的寨主啊,真年輕,長的真漂亮!”陸白笑著,從身邊的丫鬟手里取過一只精巧的小盒子。小盒子半個蓋子是透明的,可以看見里面放著人人都想擁有一朵的白玉絲絨花。
陸白正要打開盒子,突然有個黑色人影從天而降,迅雷一般奪走了那個小盒子。花不負暗叫不好,迎面一掌向那黑衣人劈去。
黑衣人看了她一眼,一側(cè)身避過了那一掌,卻小聲說了一句話:“你都長這么大了!”
花不負聽到那聲音,腦袋頓時嗡嗡的震動,手下停止了攻擊呆呆站著不知所措。
沈音和司馬越兮上前正要攔下黑衣人,黑衣人卻早已跳出了白墻,一瞬間的功夫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被搶了。”陸白很受驚。
“夫人,都怪你,東西做得太好了誰都想要?!笨蛋诇嘏呐姆蛉说募绨?。
“可是,他們的獎品沒了。”陸白神情沮喪,然而她似乎又想起什么,面露喜色。只見她從腰帶上解下一朵花,又拽過康白,從康白的腰帶上也解下了一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