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跟我進(jìn)來拿吧。”
進(jìn)到房內(nèi),花不負(fù)取了一些朱京赭石之類的顏料,又包了幾只畫筆,拿過幾卷空白的畫絹,遞給易縵。易縵接下后又放到了書臺上,她瞅見了書臺上的一方歙硯,見雕工精美,拿起來把玩。
“這硯臺不錯,怎么用?”易縵似是小孩子見到玩物一般,左看右看。
“你沒有幫你師父磨過墨?”
“我?guī)煾钙獗任疫€古怪,她的東西從來不讓我碰。雖然師父也教我識字,不過都是拿劍寫在地上,我平時練字不過是拿樹枝在泥地上比劃,哎,你們這些猛閣主的高材生,哪里體會過整日趴在地上一橫一豎的練字的辛苦。所以雖然我識字,不過寫字至今都只會拿棍子寫,毛筆硯臺這種高檔的文具我只見過從未用過。你笑什么?真的那么好笑?”
“我只是覺得一個小孩子趴在地上寫字很好玩,別見怪,我教你用吧?!被ú回?fù)被易縵描述的場面逗樂了,她向來也不是嚴(yán)肅的人,所以一時就笑了。
花不負(fù)滴了一些清水在硯臺上,取過一方墨碇就著清水磨了起來,一些墨汁慢慢的滲了出來。
“真神奇!讓我來磨一下?!币卓z拿過墨碇,一邊磨著一邊很有興致的看著越來越濃的墨汁。
“這樣就差不多可以用了,你師父作畫也會用上,我暫時不用,硯臺你也拿去吧,到時候記得還我就行?!?
“那就不客氣了?!币卓z說著端起硯臺,不知道是手滑還是磨久了墨手腕發(fā)酸,硯臺一歪,里面的墨汁剛好全倒在了花不負(fù)的衣裙上。
“?。Σ蛔Σ蛔。 币卓z連忙致歉。
“沒事,我換一身衣服就行。”雖然是今天新?lián)Q的衣服,多少有些可惜,花不負(fù)也沒有過于生氣。
“你看,要不要我去給你燒些水洗一下,肯定染到皮膚上了?!?
“不必了,我讓姚黃魏紫去燒水,易捕頭,你還是趕緊回去吧,別讓你師父久等?!睂σ卓z過于的熱情,花不負(fù)倒有些不適應(yī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