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小時候,母親或者外婆,叫她吃飯的場景吧,溫泠沒多想。
“你怎么在我家???”溫泠坐到飯桌前,茫然地看著郁執(zhí)端上來早餐,“這些都是你做的?”
白粥,油條,還有炒蛋。
尤其是油條,明顯是剛出鍋。
“嗯,你嘗嘗看?!庇魣?zhí)熟練地摘下圍裙放在一邊,坐在溫泠對面。
這才回答她第一個問題,“你都忘了?昨晚的事?!?
溫泠拿起湯匙的手一頓,懵懵地看過去,視線落在郁執(zhí)的嘴角。
他皮膚很白,唇上的破口結(jié)了暗紅色的血痂,看上去有幾分破碎美。
腦海里猛地冒出昨晚的場景。
溫泠,“!”
她昨天強吻了郁執(zhí)?
救命!
她還咬人了?
她沒有戀愛經(jīng)驗,初吻還留著,酒醉又粗魯,咬了對方
好像很合理!
但這對嗎?
溫泠慌亂又心虛地收回視線,無處安放的目光,左飄右飄。
隨即郁執(zhí)輕嘆一聲,無奈的語氣壓在溫泠耳邊,“不說了,先吃飯吧。”
他這樣善解人意,好好啊。
但是溫泠覺得自己,怎么這么像個占了便宜,還不認賬的渣女。
溫泠心里更亂了,她抓了一把頭發(fā)。
啊!
好煩!
怎么辦!
溫泠頭都要低到碗里去。
頭發(fā)散落下來。
對面的椅子輕輕拉動,隨之郁執(zhí)走到她身后。
大手的動作很溫柔,輕挽起她的發(fā)絲,用放在一旁的鯊魚夾,熟練地幫她挽了發(fā)髻。
“這樣會不會好一點?”郁執(zhí)微微傾身,聲音伴隨著氣息噴灑在她耳后。
倏地染紅了溫泠的耳朵尖。
“嗯,好、好點了。”溫泠這下更無措,“郁執(zhí),你不用對我這么好。”
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更渣渣的。
郁執(zhí)的動作一頓,落在飯桌邊上的手指緩緩蜷起。
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隱忍又克制,似是在壓抑情緒。
他緩緩坐在溫泠身旁,微微垂著頭,濃密的睫毛在眼底壓了一層陰影。
看上去落寞又可憐。
“溫泠,你不用覺得愧疚。吻一下而已,也不代表什么?!庇魣?zhí)自嘲地扯唇,“不用非要對我負責(zé)。”
溫泠,“”
那她成什么人了?
占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人嗎?
溫泠眼睫顫動,卻捕捉到他話中另外的信息。
難道他經(jīng)常被這樣索吻,也沒關(guān)系嗎?
別人也吻過他?不開心。
她是初吻好不好?
怎么能這么隨便?
“吻了也沒關(guān)系嗎?”溫泠語氣有些不舒服。
郁執(zhí)很敏感地捕捉到她話語中的不對勁,倏地回頭看向她,鄭重道,“我不是隨便的人。”
溫泠心里稍稍好受了一點,抿了抿唇,“是嗎?你也是第一次?”
郁執(zhí)鄭重點頭,巧妙地避開了正面回答,“除了你,我沒有吻過別人。”
他可沒有撒謊,他的初吻,五年前就給了溫泠。
溫泠抿唇,目光掃過他唇上的紅色,心情好了很多,“嗯,吃飯吧。”
兩人安靜地吃過早餐。
飯后郁執(zhí)主動起身洗碗。
溫泠靠在廚房門口,安靜看著他,片刻后,她突然問。
“郁執(zhí)?!?
“嗯?”
“你要不要,跟我在一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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