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落了地,墨云池依舊沒開口,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的痕跡在深棕沙發(fā)的映襯下,格外扎眼。
沈星白終于沒忍住,低低笑出了聲,那笑聲里滿是嘲弄,在空曠的大廳里蕩開:“墨云池啊墨云池,這么多年以來,我倒是沒看出來,你還有這么天真的時候?!?
話音頓了頓,她偏頭打量著他陰沉的臉色,又嗤笑一聲:“不對,或許這根本不是天真,是我沒料到,你竟然會這么貪心?!?
“想要婚姻的名分綁住她,又想要她心甘情愿把心交出來,”沈星白攤了攤手,語氣里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,“墨總,這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?”
“說夠了嗎!”墨云池的嗓音帶著壓抑的怒氣。
沈星白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,眼神里滿是看好戲的嘲弄:“嘖,這就受不了了?”
她刻意頓了頓,目光掃過墨云池緊繃的下頜線,語氣更添幾分尖銳,“看來這些話,還真是實打實的扎在你的心尖兒上了啊。”
墨云池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,指節(jié)泛白,連手背凸起的青筋都繃得發(fā)疼,仿佛下一秒就要將掌心的空氣捏碎。
他抬眼時,眼底的冷意混著怒火翻涌,聲音沉得像淬了冰:“是又如何?”每個字都咬得極重,帶著不容置喙的強硬,“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?!?
沈星白挑了挑眉,身體微微后靠,慵懶地倚在沙發(fā)背上,指尖輕輕敲了敲膝蓋,語氣里滿是不耐:“誰想摻和你們倆之間的事情?!?
她抬眼迎上墨云池的目光,眼神直白又銳利,“快點把屬于沈家的東西還回來?!?
墨云池喉間滾過一聲低嗤,指尖在沙發(fā)扶手上重重一敲,再次重復:“我說了,等我和星然復婚,股份自然會給你?!?
“嘖?!鄙蛐前字澜裉炷貌坏阶约合胍臇|西,也懶得和他掰扯,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準備離開。
可腳剛邁出去半步,又忽然停住,轉頭看向還坐在沙發(fā)上的墨云池,眼底淬著狡黠的光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要緊事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