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職手續(xù)辦得比預想中久,倒不是流程繁瑣,主要是主管這人還挺好的,所以沈星然把手上的活都交接完了才徹底辭職。
主管后來還暗示了沈星然一番,說其實上面沒打算讓她走的,但是沒辦法。
沈星然一聽就明白了,肯定是沈星白搞得鬼唄。
雖然她確實是打算離職的,但是被人逼著離職就有點生氣了。
她一邊搬著東西,一邊計劃著要怎么報復回去,就看見面前突然停下來一輛黑色轎車。
沈星然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,抱著紙箱的胳膊猛地收緊,下意識往后退了小半步。
不是吧?
沈星白那個死女人這么小心眼的嗎?
她不過就是打了她一下,再順手扎了她的車胎而已,就這么點小事,她都能記這么久?
就在沈星然琢磨自己要不要逃跑時,黑色轎車的車門“咔嗒”一聲彈開,先下來個穿深灰西裝的男人。
他身姿筆挺,一看就是個練家子,沈星然盯著他繞到汽車后座門邊的動作,心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。
裝貨。
可下一秒,她就見那男人抬手拉開后座車門,一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。
男人身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,內搭條紋襯衫,系著深棕領帶,整體裝扮一絲不茍。
臉上架著一副細框眼鏡,為他添了幾分斯文感,站在黑色轎車旁,周身散發(fā)著一種沉穩(wěn)且克制的氣質。
每一個細節(jié)都透著規(guī)整與內斂,眼神平靜無波,卻又似蘊含著不易察覺的疏離感,舉手投足間盡顯成熟穩(wěn)重的格調。
可在看見沈星然的那一刻時,那層覆在眼底的薄冰像是被瞬間敲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溫和的暖意,他薄唇微啟,聲音清潤得像山澗的泉水:“好久不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