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然腦海里無數(shù)思緒閃過,終是失去心愛之物的怒意占據(jù)了上風。
“呵?!崩溧吐曄翊懔吮?,從她齒間溢出時帶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的嘲弄。
她斜倚在房門上,雙手插在褲兜裡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布料紋理,明明是被圍困的姿態(tài),卻偏生透出幾分居高臨下的壓迫感。
頭緩緩抬起,那雙深邃的眼瞳裡翻涌著不加掩飾的譏誚,像在看一場拙劣的鬧劇。
視線直直鎖在墨云池身上,帶著穿透人心的銳利:“所以呢?墨先生拿著我的全部家業(yè),用我親手打造的這棟房子,反過來困住它的主人,難道就不覺得良心不安嗎?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她甚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,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,反倒添了幾分涼薄。
原本因為自己出軌,而感覺有點對不起墨云池的那點心思,在此刻已經(jīng)全部消失不見,剩下的只有不耐煩。
沈星然自認不是個拎不清的人。
出軌是她的錯,她認。
離婚后,墨云池讓她凈身出戶,拿走她的全部財產(chǎn),她咬咬牙,也答應。
畢竟她是過錯方,這點擔當她還是有的。
可現(xiàn)在呢?
她都和墨云池離婚好幾個月了,他卻像瘋了一樣,突然把她困住,讓她陪他度過易感期。
這又是鬧哪樣?
他如果真的不介意她的背叛,當初又何必鬧到離婚的地步?
既然選擇了離婚,就該斷得干干凈凈。
他走他的陽關(guān)道,她過她的獨木橋,從此山水不相逢,不是挺好?
沈星然微微瞇起眼,眼底的嘲諷更甚:“魚和熊掌不可兼得,墨先生總不能一邊向我索要巨額賠償,一邊又對我死纏爛打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