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云池抬眸望著她,漆黑的眼眸里翻涌著復(fù)雜的情緒,可唯獨沒有半分懼意。
他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,修長的手指明明就垂在身側(cè),卻始終沒有反抗,任由沈星然的指尖在自己頸間收緊。
呼吸困難讓墨云池的臉頰染上一層不正常的緋紅,順著脖頸蔓延至耳尖,平日里冷硬的輪廓此刻添了幾分脆弱。
沈星然的指腹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肉里,感受著掌心下脈搏愈發(fā)微弱的跳動,看著墨云池的臉色一點點漲紅,呼吸越來越急促,喉間溢出的悶哼也變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
就在墨云池快要暈過去的時候,沈星然忽然猛地收回了手。
“咚”的一聲,沉悶的聲響在空曠的客廳里回蕩,失去支撐的墨云池重重砸在沙發(fā)背上,昂貴的真皮面料被壓出深深的凹陷。
他胸膛劇烈起伏,像是離水許久的魚,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,喉間發(fā)出粗重的喘息聲,每一次吸氣都帶著輕微的顫抖,仿佛要將周遭的氧氣盡數(shù)吸進肺里。
剛才窒息的瀕死感還未完全散去,他忍不住彎腰,手肘撐在膝蓋上劇烈咳嗽起來。
咳得肩膀微微發(fā)顫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,順著鬢角滑落,砸在深色的西褲上暈開小小的濕痕。
原本因缺氧泛起的緋紅漸漸褪去,臉色轉(zhuǎn)而透出一絲病態(tài)的蒼白,唯獨眼底還殘留著未散的水汽,添了幾分平日里少見的脆弱。
沈星然居高臨下地站在墨云池面前,她冷眼看著他狼狽喘息的模樣,眼底沒有半分波瀾,仿佛剛才掐住他脖頸,險些置他于死地的人不是她。
墨云池咳了許久,才漸漸平息下來。
他抬手抹了把唇角,指腹蹭到一絲薄汗,臉色依舊泛著剛才因窒息而起的淡淡紅暈,脖頸上清晰的指印紅得刺眼,與他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。
他緩緩站起身,動作帶著幾分剛緩過來的滯澀,卻依舊努力維持著挺拔的姿態(tài)。